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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燃心之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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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雷索愉快的度過了他的二十二歲生日。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男子漢後,他成為了席摩尼最為信賴的心腹。

他走在繁華的小縣城中央,回憶起當年和席摩尼那段靠山為生的心酸日子。

總算熬到頭了。他這樣感嘆道。

如今,繼承了祭司位置的雷索也學會了燃心教的魔法。雖說都是席摩尼傳授給他的,但他沒有有任何想要逾越出教派魔法的欲望。

路上不斷有人面帶笑容感到沖他打招呼,車水馬龍的小小街道完全不弱於大城市的熱鬧。就這樣穿著一身白袍,游走了一圈。沒有人叫不上他的名字,沒有人還會記得當初那個小臟孩,沒有人不會感謝有名的雷索白袍祭司。

他習慣性的繞過縣城一圈回到了位於城中心的教堂。教堂的門口把守著教派最為貼心的護衛。他們手持長劍,身披鐵甲,一動不動的守衛著這片土地。

雷索沖他們點點頭,隨意的一揮手灑下一片光輝,使一直立於太陽下的教派士兵挺直了腰板。

踏入裏面的教堂。無數禱告的聲音匯聚成一條長長的河流流淌在耳邊,無比虔誠的話語回蕩在教堂之中。陽光打在彩色的玻璃上,灑下七種不同的光輝落在身披橘色教服的信徒身上。

此刻的他們就像一簇簇微弱的火苗,當匯聚在一起時,就會綻放出這樣奪目的光彩。

雷索滿意的點點頭,禮貌的請求信徒們為他讓開一條路。他一如往常的站在教堂的最前方。身後放置的是用石頭雕刻成的象征物——正在熊熊燃燒的心靈。

他自然的攤開雙手,閉上雙眼,打開臂膀。“被愛所包圍的信徒們啊!你們幸福嗎?”

幸福!!!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回應。

“告訴我。你們為什麽幸福?”

因為心靈傳來的熱度正溫暖著我們!!!

“為什麽感到溫暖?是什麽使得你們感受到了溫暖?”

是為他人奉獻的一顆燃燒之心!!!

“沒錯!虔誠的諸位!讓我們用這顆燃燒的心點亮他人吧!讓我們的溫度感化他人的冰冷吧!將我們的幸福傳播給越來越多不幸福的人吧!”

隨著雷索高昂的聲調,所有信徒有序的排列起來唱起教歌。雷索感受著歌聲的蕩漾,隨其擺動起身子,仿佛沈浸在一片祥和的美夢中。嘴角隨著浪潮劃起微妙的弧度,似是在滿足,又似是在得意如今的他站在這個位置。

當歌聲停止,信徒們解散後。他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氣。“又到了今天吶。”他好像期待著什麽。

從小小的縣城走出來,悠閑的踏上一條修的還算不錯的大道,一直步入到林子裏。順著這條路往前走,淌過一條小溪,沒多遠能夠看到兩顆守衛一樣松樹。

松樹的中間有一處隱秘的洞穴。推開覆蓋在上面的枯枝落葉,他進入洞穴,轉身重新把外面掩蓋了一下才放心的回頭。

裏面有一張簡陋的桌子和一把硬邦邦的木椅。另一邊堆放著幾年來搜羅過的各種寶物。讓雷索一直感到奇怪的是,裏面甚至有不屬於人族的物品。

不過,他對席摩尼有著絕對的信任。既不會去問,也不會觸及這些敏感的問題。

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洞內,立刻知道了席摩尼在哪裏。朝著洞更深的地方前行,他的步伐有些急促,似是歡快又似是焦急。

當亮光逐漸刺痛他的雙眼,他知道他來到只有他和席摩尼兩人的秘密之地。

最初兩人在山中度日時因為大雨找到了這處山洞,又誤打誤撞的發現了裏面這片奇跡之地。

裏面生有各式各樣的果實,常會有幾只小獸歡快的跑動著。中央有一片大的湖泊,清澈見底,水質優良。

只不過,有類似於上古遺跡的東西曾經沈落在這湖泊之中。潛下去的話,除了碎石以外,什麽都找不到。

湖泊的邊緣,身披純白色衣袍的老人佝僂著背望著這片景象。

“有什麽事要報告給我嗎?”老人蒼老的聲音浮響在雷索耳邊,幹枯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更是嗓音。

雷索猶豫著。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回答。“最近一段時間王都那邊知道了咱們的事情,似乎對燃心教有所不滿......”

“呵呵。”席摩尼從容不迫的說,“不滿就不滿吧。反正咱們也就只有這一畝三分地。能夠發展到影響帝國的程度,僅靠這點年頭可不行。”

“更何況。”他頓了頓,背影顯得更加蒼涼。“我這根老柴火棍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燒盡了。”

“不會的!您如此盡心盡力的奉獻著,肯定會長壽的。”雷索很是急切什麽,誠懇的眼神中不帶絲毫虛情假意。

良久。席摩尼發出一聲嘆息。

雷索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似的,退後了一步。“那,我就先回去了。有情況會立馬過來的。”

“不。你等等。”

雷索心頭一跳。“有什.....什什麽事嗎?”

席摩尼並未轉身,“還記得,當初你問我那三個重點問題嗎?”

“那麽久遠的事情就算腦子再好也記不住了吧?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!”

“哼!”席摩尼冷聲道,“你這小毛頭有多聰明我還不知道?這就打退堂鼓了?”

雷索呆滯了一下,他垂下頭,發現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。他試圖摁住胸口以減緩緊張不安的躁動,而此時此刻他的腦袋裏全部都只有‘逃走’的念想。

不等雷索回應,席摩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。“當初,每一個你都求之不得的希望我解答。現在......但是,你的話。還是有必要知道的。”

他打開步子循著湖的邊緣開始走了起來,那背影好像在在對雷索說‘跟上來’。

雷索追了上去,席摩尼開始了他的講述……

早在幾十年前,他曾是被燃心教的教皇拯救的第一批人。第一批人中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才能,而且大家都有一個共同點。

那就是被腐敗的帝國拋棄的正義人士。

教皇把他們聚集到一起,讓他們教授給生活困難的老百姓們知識。像他那樣,用無償的行動換來有償的愛心。時間久了,大家開始心疼起總是在做好事的他們。錢也好,家裏剩下的幾塊肉也好,大家紛紛拿出來當做交易的物品扶持困難的他們。

當他們和百姓們形成了良好的關系後,教皇忽然提出要建立一個教會,把這種美好傳遞給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。

那時正處於膨脹期間的他們迅速與當地百姓們建立起了教堂,然後一步步升溫。

而燃心教派這個稱呼,是來自於遙遠的對岸。教皇本人就是從對岸來的,他曾告訴過他們。在那邊有一個幾乎人人皆知的公爵叫做燃心公爵。而他則是燃心公爵那個傳奇人物心腹的後代,因為改朝換代的緣故,公爵的家族開始衰敗了。他不得不跑來這麽遙遠的地方躲避戰亂,同時他也仰慕著那位公爵,並傳播著他的理念。

也是因為他,燃心公爵在他們的心中也樹立起了高大的形象。不過,被大家真正認為是燃燒公爵的,還是教皇本人。

他本人是個清廉的人,一直告誡人們不要去觸碰不該觸碰的東西。對大家信教的程度,也沒有強制的要求,信與不信全隨君意即可。

平時掛著溫和的笑容,總是孜孜不倦的在平凡的小房子裏捧著一本書看。

就連席摩尼也感受到了平凡帶來的滿足。

然而,教派的壯大,時間的滋潤。比起善良的成長,更多人的野心會像野草一樣永無止境的更快生長。

加上席摩尼的第一批人,一共有十八人。

在一次偶然的交談中,席摩尼陷入了一個惡意的陰謀中。當他努力從泥潭中爬上來時,他發現,除了自己還拼命追隨著教皇,只剩下兩個人還站在教皇的身邊了。

他離開前的當晚,所有第一批人開了個以多壓少的會議。

會議的內容就是要和帝國貴族合作,把教派發揚光大。

教皇自然不必多說,他本人一定會反對,所以被十幾人軟禁了起來。而剩下一直追隨著教皇的人中,在十幾人的不斷進攻下又有一人淪陷了。

絕望之際,最後兩個人中的一個人破口大罵著決心離開燃心教。而席摩尼選擇了最為艱辛的一條路。那就是被趕出去在外獨立,不僅旗幟是別人的,就連權利在必要時刻也是別人的。

未完待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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